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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院緣起

1979年本書院邵崇齡院長初期成立「道軒」,以數術服務社會菁英,旋於1983年成立「道軒研討會」,開始嚐試對內教學,對外舉辦演講暨研討,並開放數術界各方人士,對數術各類議題進行全方位之探討,且在中華民國易經學會易數講座演講教學,同時也開始於政治大學易學社團推廣數術易學。

1985年元月一日成立「道軒講堂」,以「道」為核心思想,並以傳授帝王學為其宗旨,開始在民間講學。1986年成立大專院校易學寒暑訓營隊,開啟了大專院校數術易學研究的先河,以來推動大專院校數術易學的普及化。後為紀念其母親之諄諄教悔,故以母親之名諱,於1997年3月更名為「正先書院」,承繼宋明理學民間辦學「內聖外王」的精神,以「誠意正心」為內聖的修養工夫,以「先民致用」為外王的經世實踐。在台灣、海峽兩岸、國際間是一個民間以教學、教育、培養、推廣以「學」與「術」並用優質專業師資的搖籃,以理性思辨的作為,來振風啟敝,轉變世人對數術負面的迷思。

「正先書院」是以「誠正先民」的理念做為經營的主軸,邵崇齡院長並在1985年於大專院校推廣易學時提出「數術學術化」及「易學生活化」這二大主張,做為經營的目標。而且邵崇齡院長係國際易學大會大會會長,曾任中華民國易經第六屆理事長,更是海峽兩岸易學活動的創辦人、推手,其間辦過無數多次的國際易學大會、海峽兩岸周易學術論文發表會、海峽兩岸青年易學論文發表會、台渝兩地易學論壇…及遠赴海外教學,並發揚《易經》「生生不息」的精神,對在台灣各大專院校的易學社團,推動易學,期使青年化。數十年來更積極的擴展「術數學術化」及「易學生活化」的理念,使學習「術數」的人,回歸典籍的立基點,除了知其然,亦可以知其所以然。更可以活用其技術,成為一個優質「學」、「術」兼備的專業人士。[ Top ]

院長的話

《易經》原為占筮之用,而非理性思辨的聖典,其所構建的六十四卦卦象符號,皆由占筮時所使用的數字符號轉化而來,後經周人整理歷代的占筮紀錄,將其系統化,而有了統一結構的認識,並依據其中的卦象和卦爻辭,用以推斷人事的吉凶,以為趨避之道。易文化是根源於原始社會的神巫信仰而來,由於華夏文明的自覺,因而開啟了素樸的邏輯思辨,逐漸由簡單趨向成熟,有了屬於中華文化獨特性思維辯正的易邏輯。

其後發展到戰國時期,興起了「格物致知」的理性思辨,其通過對《易經》的使用與詮釋,而有了《易傳》的著作,用來闡述自然界與人類社會的普遍原理。認為《易經》所代表的卦象符號,是萬事萬物間,相互關聯的象徵。在《繫辭傳》中「彌綸天地之道」,其揭示天地人最基本的道理。又以「一陰一陽之謂道」,把天地之道概括為一陰一陽,象徵著現實事物中,都遵循著剛柔動靜的變化,而須臾不停。並在《彖傳》中強調「時」、「中」、「正」的重要,主張人應按「中」、「正」的原則處世,進而契合「時機」以為成事之要。

由於使用與詮釋的相左,因而有了分野,其一仍認為《易經》是透過筮數而來傳達神意,作為「天人相應」的聖典,此為兩漢象數易學的旨義,其中繼承了豐富神巫文化與神秘宗教信仰。又一依據其對義理的詮釋,建立和闡發出自己的哲學體系,並對其理論思維探討,研究範疇涉及到宇宙、人生的根本問題,包括哲學基本問題,和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。此一思辨邏輯逐漸遠離了神秘感性,而有了自由理性的啟迪,而為兩漢義理易學墊基。

邵崇齡院長逮至西漢中期以來,由於理性思辨的昇化,促使義理易學的興起,使得傳統象數易學中的數術之學,反處於受壓仰的狀態,逐漸喪失了學術位階,而為道教易學所吸納,最後流入民間底層而為宗教活動的部份,因而失卻了學術養份。導至後起之數術業者不明其中義理,而流入於俗學、異端,各挾其所以溺於人者之術溺人,而散滋甚,使數術之學受害日深,而為有識之士非議。此皆由於數術末尊,學術不正,導至業者揣摩時尚,奔競名位,獵取利祿,全然不以道德為心。此習俗敗壞的主因,在於數術之學喪失學術化,故而從業者無法正其道,再加以近年來擁有傳媒的權力者,不以品行名節作為取士之本,而是以譁眾取寵,羶腥揭私作為操世獲利之具。此一推波助瀾,使傳媒外溢效益日顯,數術污名化日卑。故而本書院近三十多年來,致力於轉移風氣,推尊「數術學術化」,「易學生活化」,「道德實踐化」,以來矯正流弊。

對前述及之「三化」,首先在於「循環讀經,以自明此心。」從熟讀原典中,然後去一一精體實踐,才能理解「天下之真知也。」正如邵雍在《皇極經世‧觀物內篇》中所言 :
夫所以謂之觀物者,非以目觀之也;非觀之以目,而觀之以心也;非觀之以心,而觀之以理也。
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,莫不有命焉。所以謂之理者,窮之而後可知也;所以謂之性者,
盡之而後可知也;所以謂之命者,至之而後可知也。此三知者,天下之真知也。

又在《皇極經世‧觀物外篇》中闡明 :人居天地之中,心居人之中。
邵雍所謂的「心」,是指「人心」,但不是個人的私心,而是天下萬世的公心,即所謂「天理」。正因為體悟此「心」,才能對前賢大德的思想,得到理解和繼承,而能「貫通古今」;進能對當代世人的思想,取得聯繫和交流,而來「錯綜人物」。

故而邵雍又在《皇極經世‧觀物外篇》認為,我們凡事都是以偏狹主觀唯我的偏見,反映著情欲偏私的私慾,以此主觀目光來觀物,必然會扭曲對所有客觀事物的理解認識,這正是「以我觀物,情也」。如果長期受制於偏狹的認知,就會「情偏而暗」,使自己的心智為私欲所蒙塵。於是放任我們的「心」,陷溺於私欲偏情主觀錯亂的心智中,作為對外物領悟的認知。這一份領悟的認知,必然是不公不正,充塞著偏情、偏見、謬誤的見解。這不就是「任我則情,情則蔽,蔽則昏矣。」

而邵雍更認為「心」是以「靈智」為核心,「靈」是指心的活力,「智」是作為心的根器。所以「靈智」蘊含著悟性的功能,發而顯出思考、理解之活動,使人能從一事物身上,洞察同類事物之普遍意義,以至擴而充之,把握宇宙萬物的奧理。這一根器上,才能使「心」擁有可悟性理解推理的功能。所以,對我們提出「非觀之以心,而觀之以理」的理性超越。

郡崇齡院長與劉大鈞大師因此本書院以能承繼宋明書院的道統自居,以成就學子們的德性,為教授旨義,使之能「內聖外王」。不但講求以「觀物」來對學理的探賾,更要求以「觀心」作為道德的實踐,使學問與道德一以貫之,以知與行合一的「成德之學」為主旨。因為道德倫理的興衰,關係著世道的治亂,故而救弊之法,就在於「誠意」、「正心」、「先民致用」。

所謂「內聖」,是為自身的管理與修養。所謂「外王」,亦指自己對外界的管理與行動。「內聖」,本於《大學》中的「明明德」,以「格物」、「至知」、「誠意」、「正心」作為修身的基礎與方法。「外王」,在於《大學》中的「親民」,以「修身」、「齊家」、「治國」、「平天下」作為修身的作為與目的。此亦是《易經.兌.彖傳》中「先民致用」的兌現。

「明明德」,則在於彰明自己得之於天的理性,亦是《書經.康誥》所謂「克明德」之義。而《書經.大甲》中「顧諟天之明命」,是要我們經常審視天所賦予的德行。這些都是在告訴我們,要永不懈怠的來認識與彰明自己天賦靈明的德性。

「格物」,是在探究事物的本源。「至知」,則是追求達到真知灼見的境界。朱熹:「所謂致知在格物者,言欲致吾之知,在即物而窮其理也」。「格物至知」,就是要我們窮究事物的原理法則,並將其總結而成為理性的知識,內含人生智慧與知識的認識。這是研究學問的基本態度,長久以來而為數術業者們所忽略。因此本書院透過不斷的舉辨「國際易會大學」、「兩岸周易研討會」、「兩岸青年易學發表會」、「臺渝易學論壇」等論文發表會,以針砭數術業者們怠懈學術的此一現象,使其自覺能以「格物至知」,而得濟世利民之真知也,以為「數術學術化」的兌現。

「誠意」,在於不自欺而能慎獨。「所謂誠其意者,毋自欺也。如惡惡臭,如好好色,此之謂自謙,故君子必慎其獨也。」此義的真諦,在於能否真實的面對自己內心陰陽的兩重性,意志真誠的不欺騙自己。就如同聞到厭惡污穢的氣味,勇於承認,而不矯揉造作;面對自己喜愛的美女,敢於欣賞,而不惺惺作態。這樣的表裡如一,不虛偽,不自欺欺人,就能自滿自足於自己,認清楚自己內心深處的柔軟面,在獨處的時候,必需學會謹慎面對,自然就不會恣意妄為了。當內心的意念在獨處時,都能呈現出真實無妄時,這就是「誠其意」的實踐了。

「正心」,在於修身,使內心之所用,不為私慾、情緒所敝暗,而能適時所當為。所以真誠的認識自己,是屬於什麼樣的人?應該做什麼樣的事?而來認識這些為自己為私慾、情緒,所敝暗而感到的挫折與障礙,到底又是什麼?這正是「正心」的首要課題。因為「身有所忿懥,則不得其正」,佛家有云瞋恚是破壞功德主,所以在「正心」上,重在情緒的管理,要將引起內心有所有的忿怒、挫折與障礙,都要勇敢的面對,視之為無明的逆增上緣,轉化而為修行的方便法門。當成長後的有一日,回顧當年的這些挫折障礙時,反會生起感恩的心,因它們而使自我有了成長,有了智慧。反覆如此的思辨,便能降伏我們內心深處的忿怒與怨對,自然就會逐漸的導正回來,這不就是「道德實踐化」的實踐。

「親民」,《書經.康誥》:「作新民」。湯之盤銘:「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」。《詩經.大雅.文王》:「周雖舊邦,其命維新」。故北宋程頤認為「親,當作新。」使民眾能日新又新,不斷的精進。南宋朱熹繼程頤之意發揮:「新者,革其舊之謂也。言既自明其明德,又當推以及人,使之亦有以去其舊染之污也。」明王陽明則認為「親民」,則是親近民意,親愛其民。是其盼「君子無所不用其極」,努力不懈的革除舊染之污,盡心盡力的重建為善之德。

「修身」,則是透過「誠意」、「正心」把自我的思想與言行養成,為安身立命之根本。「齊家」,在於整治其家,家庭倫理中的「父子有親」,「夫婦有別」,「長幼有序」,是我們處身於家庭中,不斷的學習成長,而來端正自己的身心靈,使家庭親親和藹。「治國」,就是治理國家,而社會倫理中的「君臣有義」,是在於培育君臣間守位份際的養成;而「朋友有信」,則是在自省於人際間誠信的建立。如此才能如《詩經.小雅.蓼蕭》:「其儀不忒,正是四國」。「平天下」,就是在於推廣絜矩之道,使上行下效,與民同好惡,而不專其利。如果能夠如此,則親賢尊尊而樂其利,各得其所,則天下太平矣。

郡崇齡院長而在《易經.兌.彖傳》中,將「修身」、「齊家」、「治國」、「平天下」詮釋為「先民致用」。 兌,說也。剛中而柔外,說以利貞,是以順乎天,而應乎人;說以先民,民忘其勞;說以犯難,民忘其死;說之大,民勸矣哉! 「兌」之義涵,就是要使百姓得到欣悅。而居執政的君王與官吏,都需內在秉著中正平和,陽剛廉明之心,對外能持之以柔和關懷的態度,對待百姓,就能導致民情欣悅。並且常樸於守持正固這顆中正之心,就能順符天理而應合人情。如果君王與官吏們,都能悅於身先百姓,百姓也必能任勞忘苦;都能悅於趨赴危難,百姓自然也能捨生忘死。所以如能使百姓欣悅的功效,是如此的弘大,這是足以使百姓勉力奮發啊。

所以,書院在「先民致用」上,則在將「誠意」、「正心」的工夫,秉著「勸民」的精義,用來實踐學習、服務、奉獻、荷擔如來的作為,使社群的道德趨於至善,而使人們都能樂其所當樂,利其所當利,而各得其所,各安其份而欣悅。這正是「易經生活化」的落實,此與「數術學術化」,「道德實踐化」,都成為本書院成立宗旨之所在,與終極的關懷,盼能與同道共勉之。 [ Top ]